第290章 都在演戏!-《御宠医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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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松开你?要松你,我又何必抓你?”

    夏初七听不见他的回答,她眼中的世界里,只有一个赵樽。与他的目光交流着,她一颗心都是温暖的。

    不过,她的眼没有看东方青玄,话却是对他说的。

    “赶紧的,要动手就动手,别墨迹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决定了?”东方青玄不理她,也看赵樽。

    “决定了。”赵樽沉沉一哼,“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“呵”一声,也不知东方青玄到底相没相信赵樽会真的放弃夏初七,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,看着赵樽的手慢慢伸向腰间的长剑……右臂猛地一紧,便把夏初七拉到自家怀里。一低头,他的呼吸落在了她纤细白嫩的脖颈间。

    “好香。”他吸一口,赞。

    赵樽眸色一厉,视线像刀。

    夏初七的身体也瞬间僵硬,几近咬牙,“东方青玄!”

    可任由她怒斥,东方青玄却浑不在意,抬起头来,还朝赵樽莞尔一笑,“好,那便动手!”

    人家说动手,他也说动手?

    既然大家都在说动手……好,动手便动手。

    只见殿中寒光一闪,赵樽手上的剑已然出鞘。

    他的剑尖,指向的不是夏初七,而是夏廷赣的方向。但他要杀的人,显然不是夏廷赣,而是一名貌不惊人的兀良汗兵士。在此之前,他一直静静站在夏廷赣的身侧。

    “啊!”一声,惨叫起。

    那兵士胳膊中了一剑,手上的刀应声落地。仓皇之间,他条件反射地想要败走。可赵樽岂会给他机会?或者说,在这样的一间塔殿内,谁又能有逃跑的可能?

    不成功便成仁,应当是他出手前想好的。

    “杀了我吧!”看着赵樽掠来,他眼紧紧一闭。

    “噗”一声,赵樽手腕一挥,在一道清脆的金铁声里,身形急掠过去,都没见他怎么出的手,那兀良汗兵士的胸口上,便被一柄长剑贯穿而入。

    血光飞溅而起,在夜明珠下闪烁着瘆人的光晕。

    那个人,至死都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,为什么赵樽会发现他,并且杀了他。

    赵樽自然不会告诉他缘由。他慢慢抽回剑,看着那人顶着一张“冤死脸”重重地倒在地上,好半晌儿都没有动弹。

    剑柄上的幽光,射入夏初七的眼中。

    她微微眯了眯眼,还没有说话,东方青玄便出了口。

    “你应当留下活口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要。”他的话,显然是对赵樽说的,接话的人,自然也是赵樽,他道:“这种人,不会知晓多事情,留着浪费粮食。”

    他淡定的眉眼,他淡定的话语,加上东方青玄的态,以及刚才发生在塔殿内的古怪事情,让众人面面相觑着,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人……究竟是敌?是友?是合作?

    就在此时,那个疯老头儿却闷闷一笑,在众人错愕的目光注视下,走到道常和尚的身边,朝他摊开了枯瘦的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鸡腿……要吃鸡腿。”

    他那样,看着分明还是疯啊?

    由疯到不疯,他到底疯不疯?

    众人都愣了,道常和尚却一脸平静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!”他看着疯老头儿,无奈的一叹,“夏公……等出了陵墓的时候,才有鸡腿吃的。”

    疯老头很不满意,“你个大和尚说好的,我那般着说一句话,便有鸡腿吃的。你哄人。”

    道常蹙眉,“……鸡腿是有,在陵墓外。”

    疯老头儿又伸了伸手,“鸡腿有,你就拿来。”

    道常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,苦笑着,却也没有喊佛祖来解围,只道:“在陵墓外,如何拿得来?”

    疯老头给了他一个看“傻瓜”的眼神儿,哼哼道:“自然是你自己去拿,未必我去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道常傻了,佛祖也救不了他。

    夏廷赣的脑虽然有些不正常,但似乎还没有到达完全不知晓事儿的程。看道常如此,他耷拉下眉头,瞪了一眼,哼道,“不讲信用者,斩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疯还是疯,压根儿就没有清过。

    那一句“选女儿”的话,不过是道常和尚教的。

    怪不得先前一直在“搞基情”,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可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人的基情,又是什么时候搞上的?从朋友到敌人,又从敌人到朋友,转变得会不会变了?

    夏初七左思右想不得解,默了默,抬高了眉梢。

    “哪个来解释一下,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赵樽抽回宝剑,看向她,“有人要杀夏公灭口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不解,“为什么要杀他,他疯了?”

    赵樽道,“可他刚才好了,是装疯的,那人便沉不住气了。”

    夏初七一愣,“那你咋发现那个暗桩的?”

    赵樽眉目一沉,为傲娇的道:“这来自于智者的直觉,与你……很难说清。”

    一口老血噎在喉咙,夏初七恶狠狠瞪他一眼,哼了哼,又斜睨看向东方青玄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你们两个人,是一早就说好的?还有,先前他说的那些话……都是假的?”

    不待赵樽开口回答,东方青玄便是一笑,“你是想问,我是否喜欢你那一句,是真是假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夏初七无语。

    冷哼一声,赵樽眸一凉,扫向东方青玄,“不。他说的,都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呃”一声,夏初七似乎明白了。赵樽与东方青玄是发现队伍里混入了异己,方才抓了她来做赌的。而夏廷赣突然好转,是道常和尚教唆的。他们的目的,是为了揪出队伍里的“间谍”,从而杀掉“间谍”。且不说赵樽还有没有别的盘算,就说如今离一千零八十局的最后一关近了,有这样一个“渣”混在队伍里,也不安全了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那是谁的人?

    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疑问,赵樽淡淡道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不知道还说?

    夏初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,看他道,“那他为什么要杀了我爹?”

    赵樽扫了一眼还在与道常纠缠鸡腿的夏廷赣,语气淡,“你爹知道得多。而这个人,显然不想他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,让大汗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大汗”两个字,他带了一丝嘲弄。

    似乎在笑东方青玄先前那一番关于仇敌的论调。

    有人要杀夏廷赣灭口,便可能解释为……当时的事情有猫腻。

    赵樽要让这个人在此时显形的目的,也是为了向东方青玄证实这一点,或说想为夏廷赣洗丶白。

    当然,只要东方青玄不傻,长了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,有人要杀他,事情便远远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可是,他心里虽然有了疑心,却并不像赵樽那么乐观的全盘怀疑自己的判断。

    唇角凉凉的,他冷笑一声,睨了一眼夏廷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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