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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景程痛苦的闭了闭眼睛，太晚了，他发现的太晚了。

    “何景程，签字吧。”

    耳畔，是顾蔓低吟婉转的嗓音，十分的悦耳动听。

    何景程回过神来，眼底难掩的落寞，抬手，慢慢的在签字处一笔一划的勾出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每写一笔，心脏都仿佛被刀割一下一般，痛的快要窒息。

    何景程。

    平常只要几秒就能写完的字，他却写的十分的漫长。

    深深的留恋与不舍。

    只要把字签完，就真的都结束了……

    顾蔓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，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这一天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后悔，还来得及。”低沉黯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，顾蔓偏头朝着冷少桀望去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冷少桀是对着何景程说的，原来是对她说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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