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虚伪的杜家公子11
宋悠然蓦地转过头，竭力稳住呼吸。但是没把气息稳住，声音听起来稍稍有些尖锐激动。“你是什么意思？你是什么人？你知道什么？你想要干嘛？”
她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，所有的疑问一拥而上，一股脑的全都抛到韩嵩面前。
韩夫子拍了拍一旁柔软的蒲松垫子，示意她坐下。他的眼神聚焦在眼前的前面低矮小圆桌上，瘦削指节稍凸的手指轻轻拿起白底蓝纹茶杯，轻轻抿一口杯中茶。
喝完一口茶，身边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。稍稍一转头，却发现那人还站在原地。韩嵩唇角一勾，声音冷漠。
“你的问题如此之多，我若一一解答，需要些时间。你还是先过来坐下，我再慢慢与你说清楚。”
他把慢慢两个字念的格外重音，而且明显比别的字词要来的悠长。穿过浑浊的空气，重重敲在宋悠然的心上。震得她身体微微发抖。
她的脚步，一步一步往垫子走去。既然按捺不住身体的颤抖，便由着它。坐下，反而一下子平静下来，声音是出奇的镇定。“先说你想要干嘛吧，我比较想知道这个。”
一杯茶沿着桌子光滑的表面，被徐徐地推到她面前。平移晃动，以此绿褐泡软的茶叶在杯中上下浮动。滚烫的灵魂被困在一个小小杯中，只有茶面袅袅升起的苍烟昭示着它不屈的灵魂。
韩夫子再次浅浅抿一口茶，放下。这才抬头正眼看她，语气如常冷漠。“我想要救他，可是没有你，这注定不可能办到。”
宋悠然轻笑，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哪有人做一件事是毫无目的的。比如她做任务是为了积分，志愿者参加项目是为了新鲜感，很多人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室为了生活。世间万物，又有那一个东西是没有目的的。所有东西的存在都有其必然性。
“所以呢，你到底想要什么？他只是一串数据，你救了他又怎么样？有什么意义吗？哦，对了，你也只是一串数据。所以我一直在跟你说些什么，说不定你也只是萌萌那个家伙给我设置的任务障碍。”
宋悠然看他，定定看着他，笑着说出这段话。
说完，她站直了身。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步伐离开。便猝不及防的，“啪”一声，她的手被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。毫不留情面，冷断决然。一瞬间，右手手背高高肿起，在白皙的手背中尤为明显。
这突如其来的袭击，把宋悠然吓得往后连连退了两步。又痛又惊又怒。她看着韩嵩高举着的骨扇，怒视他。实在是欺人太甚。
韩夫子没有看向她，慢慢收回骨扇，语气淡淡然，“怎么，被一串数据打的感觉怎么样？是不是特别痛？你这丫头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，你平时也是用这种语气跟你爹讲话的？实在是欠教训。”
每个人都有不能提的东西，而家人是宋悠然的禁忌，其中最痛的禁忌便是她的父亲。
宋悠然一脸恼怒，半是气他打她手背，半是气他提到父亲。
“我怎么跟他说话，跟你又有何关系？我猜猜看，你是专门破坏别人做任务的吧。我倒是不知道，时间海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有趣的项目，有空我也要试试看。”
她边说着，边往外走，像只被碰到炸点的猫，全身的毛直楞楞竖起。
朽木不可雕也。看来是要直接戳中她的弱点，才能明白。韩夫子放下手中骨扇，右手端起茶杯，手掌绕着杯身弯曲着。
“你现在在攻略的对象，其实是真是存在的。虽然我只是一串虚假的数据，可是他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时间海最新秘密开发一个新项目，所有的志愿者都能得到一次特别的旅行，只是他们都要保密。而他是其中一个志愿者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，跟你一样。所以你现在要救他吗，还是见死不救？”
犹豫间，宋悠然停住脚步。
这种事情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，很难去判定其真实性。可是按照时空海这几年来高层人员的更新换代，这种“有创意”的项目也不是不可能成立起来。
她回过头，定定看着他。“所以呢？他现在并没有任何危险，只是在体验，又何须人去救他。等到他完成项目体验，自然会回去原本的世界。系统也是会把关于我的那部分记忆模糊掉，也不会对他的人生带来什么影响。何来见死不救？”
说到最后，她的声音带上不该有的悲伤情绪。其实比上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，她反而更希望他是一个虚假的数据。
若是他是一个真实的人，那么所有关于她的记忆，沦落到最后只会是一团不清不楚的黑云，会完完全全消散掉。
韩夫子但笑不语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。过了好一阵子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易行所参与的项目，叫做黑化反派的等待拯救计划。他是作为被拯救者，体验作为反派被拯救心灵的感觉。”
他顿了顿，拿起茶杯，汲取水分。宋悠然等待着他接着往下说，却看到他不慌不忙的喝着茶，不禁皱眉。
“这又有什么问题，我看不出问题在哪。这不就是周瑜打黄盖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？”
时间海的职业性，宋悠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。当初她生命悬于一线，就是方岩把她的灵魂救回，让她有机会重新回到有人的世界，甚至可以让她重新活过来。
所以谁都有可能怀疑时间海，唯独她不会。因为没有时间海，说不定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。
可是韩嵩接下来的话，彻底的动摇了她对时间海的信任。韩嵩的大概意思是：
这时间海哪会有这么好心，平白无事给你好处。这一批的机器，全都是没有试验过的，完全是把那些志愿者作为小白鼠。
同一批次的志愿者，很多都已经疯掉。而出现这些纰漏的原因，是因为这批实验机器的确有问题。
其漏洞在于：在删除保存记忆的同时，会把人设性格刻定为志愿者的固有属性，真正的把一个人本来的性格改变掉。
意志比较坚定的，可以熬几个任务。意志不太坚定的，两三个任务就会变成人设的性格，从而疯掉。
而且更为过分的是，时间海早在第一个志愿者疯掉的时候，就已经发现了机器是有故障的。可是计划已经实施，如果突然宣布即使有问题，那么一定会导致计划流产。
他们为了检查出问题，所以把志愿者推了出去。那些疯掉的志愿者，全都还在压着，并没有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。
听完韩嵩的话，宋悠然先是震惊、担心杜易行，然后是深深的怀疑。“凭什么你说是这样，我就要相信。满嘴空话，我也可以说我就是时间海的老板啊。”
早就料到宋悠然不相信，韩嵩微微一笑，扯下左肩上的衣服。“你看过我的左肩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宋悠然毫不羞怯，大大方方的看向他的左肩。一个小小的黑色沙漏，只有半个指甲大小，赫然刻在他的左肩上。这是时间海的标志。
一瞬间，她脑中掠过杜易行往世的左肩。程前，没有见过裸露的上半身；成青、程一夏和杜易行，也没有。
只见过敖烈和周先阳的裸露上本身。关于敖烈，当时被裸背吸引，没有留意肩膀；后来擦身的时候，她也是害羞的不敢仔细看他的身体。关于周先阳的话，当时灯一拉，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所以，她是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。看向韩嵩，摇头。“我不清楚他身上有没有，这个还需要考证。可是，我很疑惑，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？”
他嘴角微扬，带着发酸的笑意。“因为，我就是第13号志愿者。”
宋悠然拍了拍脑袋，对啊，刚才他不是把烙印给她看了吗？怎么一转眼就忘了。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，这个事情还不可以下定论。隐隐约约中，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过了好一阵子，韩嵩缓缓说道，“给你解释了这么多，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说一个故事。”
他的背微微曲着，脸上神情悲伤。毫无理由的，宋悠然第一次觉得他很可怜。以前，他是渣男，所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。以前，她还可以说他痛苦悲伤，全是活该。
只是，在这么一刻，这么一刹那，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。她什么也不想多说，只是同情他，突然猜到他的所有故事。
韩嵩看着手中的杯子，娓娓道来，茶杯飘出的白烟模糊了他的眉宇。
从前，有个人叫老董。他很喜欢冒险，几乎把世界上所有的冒险点都走了一遍。有一天，他听说了一个新奇的冒险点，便兴冲冲的报名参加。
听说这个冒险中，可以体验到不同的感觉，而且在体验时暂时忘记真实世界的事情。这么有趣的东西，老董又怎么可能错过。
在开始前一个晚上，他在时间海的实验基地休息的地方，认识了一个男生。那个男生很健谈，老董跟他很聊得来。从聊天中，老董发现他选的是反派被拯救体验。而那个男生，很不赞同他选的渣男虐白富美体验。
第二天，他们开始进入体验。
老董刚开始进入第一个世界时，惊讶的发现，他还有记忆，所有关于现实的记忆。他遇到一个白富美，起初没有什么感觉，轻轻松松的就渣掉白富美。
很快的，他去到了第二个世界。又是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富美。只是这次，他居然开始对她有感觉，觉得她很可爱。可是只是有一定的好感，并没有到放弃目标的地步。
第三个世界，他又遇到她。只是这次，她看到他就躲，然后他立刻猜出她估计也是有记忆的。然后他尝试着去打动她，他想他可能是爱上她。只是最后她死于意外。
第四个世界，这个世界一开始，他就疯狂的追求她。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她像是不认得他，没有了记忆。可是他还是愿意好好陪她，好好地过完一世。
她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，所有的疑问一拥而上，一股脑的全都抛到韩嵩面前。
韩夫子拍了拍一旁柔软的蒲松垫子，示意她坐下。他的眼神聚焦在眼前的前面低矮小圆桌上，瘦削指节稍凸的手指轻轻拿起白底蓝纹茶杯，轻轻抿一口杯中茶。
喝完一口茶，身边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。稍稍一转头，却发现那人还站在原地。韩嵩唇角一勾，声音冷漠。
“你的问题如此之多，我若一一解答，需要些时间。你还是先过来坐下，我再慢慢与你说清楚。”
他把慢慢两个字念的格外重音，而且明显比别的字词要来的悠长。穿过浑浊的空气，重重敲在宋悠然的心上。震得她身体微微发抖。
她的脚步，一步一步往垫子走去。既然按捺不住身体的颤抖，便由着它。坐下，反而一下子平静下来，声音是出奇的镇定。“先说你想要干嘛吧，我比较想知道这个。”
一杯茶沿着桌子光滑的表面，被徐徐地推到她面前。平移晃动，以此绿褐泡软的茶叶在杯中上下浮动。滚烫的灵魂被困在一个小小杯中，只有茶面袅袅升起的苍烟昭示着它不屈的灵魂。
韩夫子再次浅浅抿一口茶，放下。这才抬头正眼看她，语气如常冷漠。“我想要救他，可是没有你，这注定不可能办到。”
宋悠然轻笑，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哪有人做一件事是毫无目的的。比如她做任务是为了积分，志愿者参加项目是为了新鲜感，很多人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室为了生活。世间万物，又有那一个东西是没有目的的。所有东西的存在都有其必然性。
“所以呢，你到底想要什么？他只是一串数据，你救了他又怎么样？有什么意义吗？哦，对了，你也只是一串数据。所以我一直在跟你说些什么，说不定你也只是萌萌那个家伙给我设置的任务障碍。”
宋悠然看他，定定看着他，笑着说出这段话。
说完，她站直了身。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步伐离开。便猝不及防的，“啪”一声，她的手被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。毫不留情面，冷断决然。一瞬间，右手手背高高肿起，在白皙的手背中尤为明显。
这突如其来的袭击，把宋悠然吓得往后连连退了两步。又痛又惊又怒。她看着韩嵩高举着的骨扇，怒视他。实在是欺人太甚。
韩夫子没有看向她，慢慢收回骨扇，语气淡淡然，“怎么，被一串数据打的感觉怎么样？是不是特别痛？你这丫头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，你平时也是用这种语气跟你爹讲话的？实在是欠教训。”
每个人都有不能提的东西，而家人是宋悠然的禁忌，其中最痛的禁忌便是她的父亲。
宋悠然一脸恼怒，半是气他打她手背，半是气他提到父亲。
“我怎么跟他说话，跟你又有何关系？我猜猜看，你是专门破坏别人做任务的吧。我倒是不知道，时间海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有趣的项目，有空我也要试试看。”
她边说着，边往外走，像只被碰到炸点的猫，全身的毛直楞楞竖起。
朽木不可雕也。看来是要直接戳中她的弱点，才能明白。韩夫子放下手中骨扇，右手端起茶杯，手掌绕着杯身弯曲着。
“你现在在攻略的对象，其实是真是存在的。虽然我只是一串虚假的数据，可是他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时间海最新秘密开发一个新项目，所有的志愿者都能得到一次特别的旅行，只是他们都要保密。而他是其中一个志愿者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，跟你一样。所以你现在要救他吗，还是见死不救？”
犹豫间，宋悠然停住脚步。
这种事情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，很难去判定其真实性。可是按照时空海这几年来高层人员的更新换代，这种“有创意”的项目也不是不可能成立起来。
她回过头，定定看着他。“所以呢？他现在并没有任何危险，只是在体验，又何须人去救他。等到他完成项目体验，自然会回去原本的世界。系统也是会把关于我的那部分记忆模糊掉，也不会对他的人生带来什么影响。何来见死不救？”
说到最后，她的声音带上不该有的悲伤情绪。其实比上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，她反而更希望他是一个虚假的数据。
若是他是一个真实的人，那么所有关于她的记忆，沦落到最后只会是一团不清不楚的黑云，会完完全全消散掉。
韩夫子但笑不语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。过了好一阵子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易行所参与的项目，叫做黑化反派的等待拯救计划。他是作为被拯救者，体验作为反派被拯救心灵的感觉。”
他顿了顿，拿起茶杯，汲取水分。宋悠然等待着他接着往下说，却看到他不慌不忙的喝着茶，不禁皱眉。
“这又有什么问题，我看不出问题在哪。这不就是周瑜打黄盖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？”
时间海的职业性，宋悠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。当初她生命悬于一线，就是方岩把她的灵魂救回，让她有机会重新回到有人的世界，甚至可以让她重新活过来。
所以谁都有可能怀疑时间海，唯独她不会。因为没有时间海，说不定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。
可是韩嵩接下来的话，彻底的动摇了她对时间海的信任。韩嵩的大概意思是：
这时间海哪会有这么好心，平白无事给你好处。这一批的机器，全都是没有试验过的，完全是把那些志愿者作为小白鼠。
同一批次的志愿者，很多都已经疯掉。而出现这些纰漏的原因，是因为这批实验机器的确有问题。
其漏洞在于：在删除保存记忆的同时，会把人设性格刻定为志愿者的固有属性，真正的把一个人本来的性格改变掉。
意志比较坚定的，可以熬几个任务。意志不太坚定的，两三个任务就会变成人设的性格，从而疯掉。
而且更为过分的是，时间海早在第一个志愿者疯掉的时候，就已经发现了机器是有故障的。可是计划已经实施，如果突然宣布即使有问题，那么一定会导致计划流产。
他们为了检查出问题，所以把志愿者推了出去。那些疯掉的志愿者，全都还在压着，并没有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。
听完韩嵩的话，宋悠然先是震惊、担心杜易行，然后是深深的怀疑。“凭什么你说是这样，我就要相信。满嘴空话，我也可以说我就是时间海的老板啊。”
早就料到宋悠然不相信，韩嵩微微一笑，扯下左肩上的衣服。“你看过我的左肩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宋悠然毫不羞怯，大大方方的看向他的左肩。一个小小的黑色沙漏，只有半个指甲大小，赫然刻在他的左肩上。这是时间海的标志。
一瞬间，她脑中掠过杜易行往世的左肩。程前，没有见过裸露的上半身；成青、程一夏和杜易行，也没有。
只见过敖烈和周先阳的裸露上本身。关于敖烈，当时被裸背吸引，没有留意肩膀；后来擦身的时候，她也是害羞的不敢仔细看他的身体。关于周先阳的话，当时灯一拉，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所以，她是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。看向韩嵩，摇头。“我不清楚他身上有没有，这个还需要考证。可是，我很疑惑，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？”
他嘴角微扬，带着发酸的笑意。“因为，我就是第13号志愿者。”
宋悠然拍了拍脑袋，对啊，刚才他不是把烙印给她看了吗？怎么一转眼就忘了。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，这个事情还不可以下定论。隐隐约约中，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过了好一阵子，韩嵩缓缓说道，“给你解释了这么多，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说一个故事。”
他的背微微曲着，脸上神情悲伤。毫无理由的，宋悠然第一次觉得他很可怜。以前，他是渣男，所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。以前，她还可以说他痛苦悲伤，全是活该。
只是，在这么一刻，这么一刹那，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。她什么也不想多说，只是同情他，突然猜到他的所有故事。
韩嵩看着手中的杯子，娓娓道来，茶杯飘出的白烟模糊了他的眉宇。
从前，有个人叫老董。他很喜欢冒险，几乎把世界上所有的冒险点都走了一遍。有一天，他听说了一个新奇的冒险点，便兴冲冲的报名参加。
听说这个冒险中，可以体验到不同的感觉，而且在体验时暂时忘记真实世界的事情。这么有趣的东西，老董又怎么可能错过。
在开始前一个晚上，他在时间海的实验基地休息的地方，认识了一个男生。那个男生很健谈，老董跟他很聊得来。从聊天中，老董发现他选的是反派被拯救体验。而那个男生，很不赞同他选的渣男虐白富美体验。
第二天，他们开始进入体验。
老董刚开始进入第一个世界时，惊讶的发现，他还有记忆，所有关于现实的记忆。他遇到一个白富美，起初没有什么感觉，轻轻松松的就渣掉白富美。
很快的，他去到了第二个世界。又是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富美。只是这次，他居然开始对她有感觉，觉得她很可爱。可是只是有一定的好感，并没有到放弃目标的地步。
第三个世界，他又遇到她。只是这次，她看到他就躲，然后他立刻猜出她估计也是有记忆的。然后他尝试着去打动她，他想他可能是爱上她。只是最后她死于意外。
第四个世界，这个世界一开始，他就疯狂的追求她。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她像是不认得他，没有了记忆。可是他还是愿意好好陪她，好好地过完一世。